名福妻实 本章节:第一百五十五章 这个仇不得不报

第一百五十五章 这个仇不得不报

小说:名福妻实 作者: 更新时间:2018-01-31T15:44:04


    宋妈四处翻找,到底还是找出了药方,招呼书雪在外屋用银吊子熬药,自己在屋里看着苏礼。

    人不见回来,苏礼心里一直觉得不踏实,任宋妈怎么说都不肯先去睡,直到喝了浓浓的药,药劲儿上来才有些困倦得睁不开眼,却还强自撑着。就这么睡睡醒醒地,直到大半夜里,似乎听到外头门似乎吱嘎一响,她猛地惊醒,推推早趴在床边睡着的书雪问:“书雪,你出去看看,外头是不是门响?怕是半夏她们回来了吧?”

    “姑娘,您怕是半夜发梦吧?大门离着这么老远的,咱们又关门闭户,哪里能听得到门响。”书雪到底还是年纪小,刚醒来还带着鼻音迷糊地说。

    “让你出去看你就去看,哪儿那么多话”苏礼不耐地说。

    书雪这才清醒过来,忙应着披了件衣服跑出去瞧,不多时果然挑着帘子进屋道:“姑娘,果然是半夏姐姐和锦之姐姐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人呢?回来了怎么不见进来?”苏礼半撑起身子朝外问道。

    “额……”书雪有些迟疑着不知该怎么说。

    半夏这会儿从外头进来,身上似乎还带着寒气,见苏礼起身忙过来,自己先在熏炉上暖暖手,过来给苏礼披上件袄子,轻声道:“姑娘,人是接回来了,但、但不大好”

    “什么叫不大好?”苏礼又急又怒道,“难不成他们还敢用强不成?”

    “人是挨了打的,奴婢瞧见人的时候,虽说她们刻意给梳洗了,却也是狼狈不堪,大冬天里的,接回来的路上就开始发热说胡话,这会儿刚给在屋里安置下,姑娘您看,该如何是好?”半夏说着想起锦之的模样,忍不住抬手擦擦眼角。

    苏礼闻言被气得胸口发闷,本来就昏沉沉的脑子,更是觉得胀痛得难受,费力地抬手按着胸口,张嘴不住喘气却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“姑娘,都是奴婢不好,不该跟您说这些。”半夏被苏礼的模样弄的慌乱不堪。

    “我没事,只是被气得。”苏礼喘匀气息道,“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,爹和哥哥今个儿刚进府,就有人敢拿我的丫头发作,我若是不能给锦之讨个公道,我也没脸让你们再唤声姑娘”

    她说罢想要下地过去瞧瞧锦之,半夏忙拦着道:“姑娘可不能出去,这冬日夜里最是冷,再说你俩都病着,病气冲了病气是最要不得的。”她说着拿过个粟玉芯浣花靠垫给苏礼塞在身后,又劝道,“姑娘如此记挂着她,已经是她的福气了,您若是不爱惜身子,到时候反倒是她的罪过了。”

    苏礼靠在床上寻思片刻,吩咐半夏道:“掌灯,传大夫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半夏犹豫片刻,“姑娘,这若是一掌灯,定然要惊动老爷太太那边,若是传大夫,怕是还要惊动老太太那边……”她说着见苏礼面上冷冷的,这才明白过来,自家姑娘就是要把事情闹大起来,便不再多说,出去叫小丫头们掌灯,又打发人拿着腰牌出去请大夫,这一路几道门户依次敲开,再遇上一两拨巡夜的,怕是大夫还没到屋里,全府各房就都有人知道三房这边叫大夫了。

    这屋灯掌上不到一盏茶的功夫,苏文氏和苏冯氏屋里全都有了亮光,也都打发了丫头来问,半夏便只说是苏礼高烧咳嗽,并没提锦之的事儿。

    丫头回去后不久,苏文氏就急火火地过来,进屋便过去摸苏礼的额头,见她面颊潮红,时不时地咳嗽,不忍埋怨女儿便朝下人发作道:“怎么都烧成这样才掌灯叫人,你们一个个都是死人啊?”

    “娘。”苏礼伸手扯扯苏文氏的袖子,示意她到自己身边做,然后把锦之的事情一一告知。

    苏文氏听罢怒容满面,气道:“哥哥惦记着妹妹屋里的丫头,真是好生的家教和做派。”

    “娘先回房吧,这事儿您也不好说话,我自己心里有数。”苏礼约莫着大夫怕是快到了,便催促苏文氏回房。

    苏文氏不放心地看看女儿,也知道她说的是实话,只得嘱咐丫头婆子们好生照应,有什么事不拘时辰都赶紧去回她,这才转身回房。

    不多时外头响起书雪招呼人的声音:“大夫请进,呀,玉珍姐姐怎么也来了?这大半夜的,赶紧进屋暖和着。”

    “老太太听说四姑娘这儿请大夫,不放心就打发我来瞧瞧,可是前阵子落水的老病根儿又勾起来了?”玉珍跟书雪寒暄着。

    “可不是,昨个儿晚上怕是吹了风,前半夜就有些热度,但按照大夫上次留的方子熬药吃了本都睡下,谁知大半夜的又被气了一遭,这会儿人咳得厉害呢”半夏得了苏礼的吩咐,出来请玉珍进屋坐。

    “谁这么大胆子,姑娘身子不舒服竟还敢大半夜地来气姑娘?”玉珍听了半夏的话惊讶道。

    半夏却猛地住了嘴,神色犹豫地没再说话。

    玉珍见状知道里头怕是有事儿,便拉着半夏的手轻声道:“妹妹难道还信不过我吗?老太太这么疼四姑娘,打发我来的时候还说,让有什么事儿赶紧去回报,万万莫耽搁了。四姑娘若是受了什么委屈,可千万要说出来,莫要自己生受着。”

    “玉珍姐姐……”半夏听了这番话,忍不住落下泪珠来,也不敢进屋去,示意书雪进去伺候,拉着玉珍在花厅一旁坐下哭道,“昨晚去老太太那边吃饭前还好好的,姑娘叫我跟着去伺候,让锦之姐姐在院里看顾着,谁知等晚上回来,就不见了人。因着老爷和三爷刚回来屋里乱,我们也没往心里去,以为是她家里有什么事给叫回去了。待到晚上姑娘身子不适,找不到药方子才想起是锦之姐姐收着的,谁知这一问才知道,竟是被大*奶叫了去,姑娘病得难受,我就赶紧套了车去大爷府上找人,等、等见到人的时候,都给打得不像样子了……”

    半夏哽咽着说不下去,玉珍听得心里却有些了然,想着白天在老太太那边听到的事儿,心里明白了个大概,忙劝道:“妹妹先别哭,锦之如今怎样了?”

    “回来的路上就开始高烧,人也说胡话,一个劲儿地说什么求大爷和大*奶放过她,说她是老太太给了姑娘的人,从未有过半分旁的心思,反反复复就说这个,怎么唤都唤不醒。”半夏抽出帕子拭泪道,“本来是不该给姑娘知道的,谁知姑娘竟一直没睡等着,知道原委便……又急又气地,病也压不住了,咳得不行,最后只得打发人去请了大夫。”

    二人正说这话,就见书雪挑帘子出来道:“半夏姐姐,姑娘求着大夫给锦之姐姐瞧病,是你跟去看着,还是我跟去你守着姑娘?”

    半夏忙胡乱擦了脸上的泪水,起身应道:“我伺候大夫去便是,你好生守着姑娘。”

    玉珍见状也跟着半夏一道去锦之房中,屋里倒是暖和,地上拢着三个炭盆。

    半夏忙解释道:“是姑娘体贴,刚打发人来给拢上的。”

    “早就听说四姑娘疼惜下人,果真是说的不错。”玉珍抬手挑起床前的布帘,见锦之趴在床上,身上盖着条半旧的湖蓝色缎面棉被。

    半夏上去小心翼翼地掀开棉被,玉珍毫无防备,“啊”的叫出声来,忙抬手掩嘴,只见锦之里面衣服已经被脱去,只搭了条薄纱与棉被隔开,后背上满是遍布的鞭痕,臀股之间也是血肉模糊的一片。

    大夫不便入内查探,只派了跟着自己学过些医理的丫头进来查看,又隔着帘子把了脉,沉吟片刻道:“这位姑娘的伤势,怕是有些麻烦,所幸如今是冬日里,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。”

    “大夫,您尽管开药便是,我家姑娘说了,不拘着用什么贵重药材,只要人没事,就记您的大恩了”半夏闻言就给大夫跪下。

    “可不敢当”那大夫也不敢上前搀扶,忙避开道,“之前给四姑娘看病,就得姑娘礼遇厚待,更何况治病救人乃是我的本职,姑娘毋须如此。”

    玉珍上前扶起半夏道:“妹妹快别着急,大夫既然说了有得转圜,那就是还有救,赶紧拿了方子抓药才是正经,你先忙着,我过去瞧瞧四姑娘。”

    苏礼那边咳了半晌,刚漱了口靠着,见玉珍进来就要起身。

    玉珍忙快行几步道:“姑娘千万别起身,可受不起。老太太点击您,打发奴婢来瞧瞧,唉,这晚饭时候还好端端的。”

    “咳咳”苏礼一张嘴,就先要咳几声才能说出话来,“姐姐去回老太太,就说烦劳她老人家惦记了,我不过是晚上吹了风,又咳嗽几声罢了,都是丫头们紧张,这才闹得阖府不宁地找大夫,还让老祖宗挂心,可真是我的不孝了。”

    “姑娘快别这么说,老太太心里疼您得紧呢今个儿白天还查自个儿的体己账,说要给你挑个庄子做陪嫁呢”玉珍透露着口风道,“最后左挑右捡地择中了城郊偏东边儿的庄子,正是您屋里锦之父兄管着的,还说刚巧把刘妈一家子给您做陪嫁呢”

    苏礼听了这话,更是明白了大*奶今天为何要拿锦之发作,心里火大,但面上却不露声色地说:“真是劳烦老祖宗惦记,我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,这大冷天的,姐姐赶紧去回了老太太,就说我这儿没事,别累得她老人家等着心焦。”

    玉珍该瞧的都瞧过,该透露的也都透露过,听了苏礼的话,便起身告辞。

    书雪挑着帘子送出来,到了门口稍暗处,才塞了个荷包到玉珍手里道:“我们姑娘说大晚上的还累得姐姐跑这一趟,着实是辛苦了,这点儿心意,姐姐拿去烫点儿羊**暖身子吧”

    玉珍推辞两下没推过,便也就收了,掂量着怕是有五两银子,更不要说触手就知是好料子的荷包。

    送了玉珍回去,大夫也开了药方后告退,书雪回房就见苏礼已经披上衣服下地,忙上前道:“姑娘这是做什么,赶紧回去歇着,奴婢这就打发人给您熬药去。”

    “你扶我去瞧瞧锦之。”虽说刚才在玉珍面前有几分假装,但是发烧却是真的,这一下地还真有些脚下发虚。

    书雪拗不过她,只好扶着她去瞧了锦之。

    看着锦之背后的伤痕,苏礼恨得直咬牙,再看到半夏给她上药,本都昏迷的人,还疼得不住抖动,更是心里难受。

    半夏不敢说苏礼,只好扭头去骂书雪道:“让你好生守着姑娘,怎么还把姑娘扶到这儿来”

    “不怪她,是我非要来的。”苏礼瞧着床上的锦之道,“锦之,你等着,我定然给你报这个仇”

    也不知是因为上药疼的,还是听到苏礼的声音,锦之竟是转醒,幽幽地唤了声:“姑娘……”

    苏礼忙凑过去道:“你别想旁的,大夫刚给你瞧过,说没事的,半夏给你上了药,将养些日子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姑娘……”锦之似乎是有话要说,半天才提起气力道,“大房那丫头、孩子……不是……大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是想说,大*奶房中丫头,肚里的孩子不是大爷的?”苏礼心念一动问。

    锦之疼得额头冷汗直冒,只有点头的力气,却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“好生养伤,一切有我呢”苏礼听了这个消息,心里更是有了些根底,嘱咐半夏安排人昼夜不离地守着锦之,便自己回房去稍睡了一个时辰。

    苏礼第二天起了个大早,非要去老太太房中请安,苏文氏见她热度已经退去,知道她心里压着火,便也由着她去了。

    老太太也料到苏礼今天必定会来请安,只关心了几句,到也没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。

    大*奶进屋,瞧见苏礼也在面上有些讪讪,但却也继而就恢复镇静,上前去给老太太行礼,刚才在下首坐定,就听老太太问:“我听说昨个儿,老大媳妇把礼儿屋里的丫头打了?可是有这么回事啊?”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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